環保可以扶貧?續說東帝汶的故事

某年六月,我參加了一個題為「攝影和生態旅遊」的講座,宣傳電郵上寫的講題是如何用相片來推廣生態旅遊,講者是資深攝影記者Daniel J. Groshong。原以為會學到一些攝影或推廣的技巧,誰料我領略到的一個環保新概念。

 dcf-travel-img-6359留在東帝汶時,也發掘了零污染的海地世界。其中一個潛水點更用他的名字命名。

主講者Daniel 在2011年成立了一個慈善團體 - The Hummingfish Foundation,理念是「為自然增值」,希望透過幫助發展中國家的貧民,利用天然資源來發展經濟和社區,為了生活,人們會更盡力保護天然生態。最後,環保和社會發展可以同步而行。幾年間,團體在四川、泰國和東帝汶等地都有幫助的項目。

聽完講座後,我頗受衝擊。 我是個土生土長的香港人,自幼接受的教育是社會必須向前發展,改善生活就要發展經濟。書本上說香港地少人多,所以要發展新市鎮。以前香港人,包括我在內沒有什麼環保意識或概念,高山、大海、農地全都可以因為經濟發展而剷平、破壞和放棄。環保和社會、經濟之間好像只存在取捨關係。就算近年環保意識提高,討論的依然環繞如何在取捨間得到平衡、要不放棄發展或放棄生態。後來,我加入了這個小團體當義工,試圖實踐環保與經濟共同發展的理念。

之後,我隨Daniel到東帝汶探訪兩個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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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東帝汶,才驚覺此地與Daniel 的命運竟然有點相似,同樣經歷過死而後生。曾當戰地攝影記者的他,是真正走入柬埔寨、印度、巴基斯坦等烽火大地。九十年代未,東帝汶爭取獨立。面對印尼軍的殺戮的危機,他留在險地報道事件。跟他走在東帝汶首都帝力的街頭,彷如進了戰爭紀念館。路經酒店門前,他會輕描淡寫道出十多年前留宿的一個晚上,印尼部隊殺到,拿著機關槍連環掃射,整間酒店只剩他一人伏在床下,逃過大難;經過大樹,他會教我如何從樹上跳到另一個屋頂逃生。問他經歷過多少次生死邊緣,他細心數數後笑說:「Oh!Around 20 times.」 最後一次發生在2011年,地點是阿富汗,他和幾個戰地記者朋友採訪時,遭到攻擊,所有隊友都死了,他是唯一的生還者⋯⋯

那次死裡逃生的經歷,令他幾乎陷入崩潰的邊緣。半年後,他的大兒子出生。一死一生,令他不禁反思人生。於是,他決定舉家搬往東帝汶展開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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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他發現這個貧窮的國家,原來隱含豐富的天然資源,亦因為貧窮,政府和人民都無錢買化肥,反而造就有機耕作。可惜,當地人民對商業市場運作例如品牌建立、市場推廣、品質控制都不太熟悉,所以,農產品一直都只以低價出售。

以山區Laclubar為例, 我們經過崎嶇山路到達村落,發現整個山頭都是天然野生咖啡樹,長著優質咖啡豆。於是,他幫助二十三條村的村民成立合作社,為他們籌款買了一些簡單工具、教育村民辨別品質,為咖啡豆打造品牌,預備出口到香港。扣除成本,所有收益都會用作改善村民的生活。

我們也到了東帝汶第二大城市 - Baucau探望香梘團隊。幾年前,一群婦女在訓練中心學會用天然材料,用雙手造成小香梘,起初只在當地廉價市場售賣。後來,他為這群女生組成了合作社,把香梘命名為Ai-Funan,東帝汶語解作「花」。更把香梘衝出本地市場,進軍星加坡和香港。現在在國泰班機和agnes b 部分店鋪出售,令這塊小香梘成為東帝汶第一個在海外高檔市場發售的出口品牌產品。這成績也令當地政府開始關注綠色企業的發展。我們在東帝汶時,國家電視剛好播放一個介紹當地的綠色企業的節目,香梘故事成為節目的焦點。

站在尚未有大型工廠進駐的土地上,我倆都希望小小的天然香梘、咖啡豆和更多高價值的綠色產品,可以成為東帝汶這小國的發展方向。我們更期望有一日,這個小國可以成為發展中國家的參考對象,讓環境和人們的生活可以一起受到保護和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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