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清 看不清：零散的佛羅倫斯回憶
有時候，做人不用看得那樣清。
有人跟我說過，她很喜歡拿下眼鏡看的風景。
大概是因為這份朦朧吧？
Paper City，最華美暄爛之處，也有陰暗無光的一角。佛羅倫斯舊城的外面，圍繞著一圈圈的現代建築舊房，一樣被漆上浪漫的橙色屋頂。不是每個屋頂下也住著貴族，在朦朧底下是樸實無華的平民生活。
下榻的旅館就在民宅區裡，從中央車站到旅館要走十多分鐘的路。晚上九時多下的車，街上只有我們仨拽著行李走過大大小小的水窪和缺角的路面。在夜色昏暗的街上或與行色匆匆的路人相遇，一瞥，彼此都低下頭來繼續趕路。整個氣氛很緊繃，感覺有點怪異。
終於走到旅館門口，但太夜了主人都去睡了，好不容易連上wifi，安頓好後男朋友出去旁邊南亞人開的極迷你士多買吃的。買回一袋家庭裝的忌廉小牛角包，只花了三歐元。嚼了幾個後倒頭大睡，打算明早再吃，但第二天早晨只顧著吃旅館弄的早餐。（小牛角包最後被帶回了香港，我媽非常欣賞它哈哈哈哈）
餐室在另一端的樓梯轉角，旅館主人提供簡單的歐式早餐，一大堆不同的包點、咖啡或茶、還有榛子醬（！）和不同口味的果醬，吃得我們美滋滋的。離開時踫到旅館主人，大家咧嘴笑說出一句「Buon giorno」，真是個美好的早上。
在某些時候閉上眼，思緒頃刻回到這城。佛羅倫斯的回憶也光影朦朧，回憶無法描繪。憶不起彳亍細節，只有微妙感受的輪廓。「回憶總是美好的」，可能正正在於這層如幻似真的模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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